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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他來找我便是。”愛斯特麗德打包票保證,然後施施然地走回自個兒的房間。這次她絕對要給洛基這個混蛋一點顏色看看!

☆、第 63 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記得留言哦~長假還在碼字的我需要大家的鼓勵~麽麽噠

由於洛基離開阿斯嘉特之後便和所有人都斷絕了聯系,所以索爾和愛斯特麗德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知道洛基打算的人,在距離地球遙遠的阿斯嘉特之上,對於愛斯特麗德目前根本無法接觸。

所以她有了計劃,卻不清楚洛基到底何時才會再次出現,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除了托尼,沒人知道她在計劃些什麽,尤其她把索爾蠻得很緊。自從上次出去買金刀以來,她沈悶了一天之後,又漸漸恢覆了活力。神盾局被她逛了個遍,覆仇者大廈亦然,在成功了惹毛了某顆“鹵蛋”之後,她被扔出去幫那些特工們解決疑難問題了。

一切都和她計劃的那樣。

這次的任務是去一家廢棄的生物研究所取回危險的藥物試劑。除了神盾局那些特工外,還有一位大熟人也在——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雖然在覆仇者大廈裏面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室友(?),但是他們並不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史蒂夫又不像克林特和托尼那樣是自來熟+嘴炮的性格,兩個人在一起並沒有多少共同話題。更重要的是,愛斯特麗德猜想,在史蒂夫的心裏,自己還是被提防的人。

要說不郁悶是不可能的,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畢竟,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裏。地球再美好,也不是適合她的棲身之所。

藥劑的收回過程顯然比“鹵蛋”局長想象中的麻煩,表面上被廢棄的生物研究所其實還在使用中。只是原先進入研究所的通道被廢棄了,重新挖了一條而已。愛斯特麗德心想:難怪找了美國隊長,還把她扔了過來,感情是猜到可能難對付。

只是不怕狼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這次跟著美國隊長的不是他合作慣了的特工隊,只是一般的小分隊而已。在遇上敵人大規模反擊的時候,竟然亂了手腳,幫上忙不說,她和史蒂夫還得註意著不被己方的子彈掃到。

真是麻煩。她撇了撇嘴,心有不屑,接著便看到了史蒂夫的手勢。史蒂夫打算自己去解決剩下來的那群負隅頑抗的敵手,讓她去收回藥劑。愛斯特麗德點點頭,悄悄隱蔽了自己的蹤跡。在無人看得見的地方,她微微笑了起來。因為史蒂夫的這個安排和她打算的一模一樣。就算史蒂夫不說,她也會先沖出去搶奪到藥劑的。

她知道那群敵人雖然棘手,但是並不是美國隊長的對手,史蒂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解決掉他們的。所以她的動作要快。要在史蒂夫發現她的不對勁之前,完成她的計劃。

只是事與願違,也許是太小看這群敵人了,她沒想到對方寧可浪費掉這寶貴的試劑也不願意被他人奪走。就在愛斯特麗德抓著那根試管準備撤退的時候,試管竟然爆裂開來。清淡的香味鉆入她的鼻子,她的身體變得僵硬萬分,試管掉在地上,碎成了玻璃片。她明明擁有自己的意識,卻無法指揮四肢的行動,連擡眼看一看從高處落下的不明身份的人也做不到。

她是打算用這些藥劑為她自己制造一些麻煩,上演一場苦肉計,可她並不打算把自己的命也丟在這裏。

“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美國隊長在這裏的話,真想把你帶回去做實驗。雖然神盾局把你藏得很好,但是你的身份還是被洩露出去了。阿斯嘉特尊貴的公主殿下,為了追隨落敗的邪神而放棄尊位、待在遙遠的地球上,這樣真的值得嗎?”

愛斯特麗德震驚了,這個男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那麽好的研究素材,我卻得眼睜睜看著你從我面前溜走。不過暗算了你,神盾局應該可以消停一陣子吧。”男人笑得很紳士,身後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他望向愛斯特麗德的身後,用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句什麽話,然後得意地消失在她的面前。

日後,她才知道那個男人是九頭蛇的餘黨,“鹵蛋”局長得到的消息是假的,目的就是暗算美國隊長。誰知道美國隊長沒暗算成,暗算了她。

愛斯特麗德頗為郁悶地僵在原地,史蒂夫跑到她面前,終於反應過來她哪裏不對勁,急匆匆地把她抱回了覆仇者大廈。而後的事情她的印象不深了,藥物讓她的意識非常疲累,在班納博士替她檢查的時候,她順利地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她還在嘆息:她似乎把自己的計劃搞砸了,早知道就不去惹“鹵蛋”局長了。

另一邊,洛基也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對手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他的計劃,竟然深夜奔襲,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雖然立刻反應過來,但還是損失慘重。

他這邊必定有一個奸細。思及此,他的心情變得更加陰郁,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所背叛,而且還是在如此節骨眼上,真是討厭啊!

他迅速改變了部署之後,交給手下,讓他們繼續與敵抗戰,而他則開始思索誰有可能是那個背叛他的人。

這一場戰鬥打得異常艱辛,由於被搶占了先機,前半部分的時間內一直處於被動之中,敵人的進攻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不過好在對方的領軍人的頭腦不是十分聰明,在洛基的指揮下,他們一點點化被動為主動。

同時在戰事得到控制之後,他帶著一小群人攻向了防衛處於松散狀態的皇宮。當年他就不曾認為進入約頓海姆的王宮是件麻煩事,現在更加容易了。他跟在先遣隊的後面,優哉游哉地出現在約頓海姆的王面前。

約頓海姆的王似乎沒想到洛基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張了張嘴想要換來護衛,卻發現除了這間宮殿,其他地方的護衛都已經被解決掉了。大勢已去,他輸給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等等,我好像見過你。”約頓海姆的王坐在寶座上,瞇著眼睛道。

再次踏入這間宮殿,洛基的腦海中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上一次他站在這個宮殿中的場景。約頓海姆的王那時還是勞菲,高大陰冷、奸險狡詐的勞菲。時間過去得也不長,不過是三年的時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從阿斯嘉特的小王子變成了被勞菲拋棄的兒子,而勞菲早就化成了他手下的灰燼。他笑了笑,回道:“看來你還是有印象的。我也記得你,你是當初站在勞菲左手邊第一位的霜巨人。”

被洛基這麽隱晦地一提,霜巨人終於想起來洛基的身份了,震怒道:“你是給我們通風報信的那個阿斯嘉特人!你究竟想來約頓海姆做什麽?!”

洛基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幹嘛這麽生氣?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橫豎你都活不過今天了。”

“你什麽意思?”霜巨人震怒,手掌重重排在扶手上,整個大殿的溫度急速下降,似乎連空氣都要凍起來了。地上天花板上伸出無數冰柱,生長的速度之快比起閃電也不為過。這個法術對冰雪的控制要求很高,這個霜巨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但是腦子太笨了。

霜巨人一揮手那些冰柱立即消失彌散,但是原先洛基站的地方別說是他預想中的屍體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洛基去哪裏了?他探出頭尋找著,突然腰間一痛,他低頭一看,側腰被刺入了一把匕首,刀刃部分全部沒入體內,只剩下刀柄在外面。他滿眼不可置信,這種震驚摸樣恰好愉悅了洛基,他又迅速地把匕首抽了出來。一進一出,創面加深,取不了霜巨人的性命,卻也限制了他的行動。

被他這種人帶領,約頓海姆別說幾百年,幾千年大概都不可能再恢覆到曾經的強大了。原本他還嫌棄勞菲沒用,被奧丁打敗不說,還被奪走了遠冬之棺。現在看來,勞菲已經是難得天才了。

“就算我死了,他們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外族人的。”霜巨人惡狠狠道,但是因為傷勢,說話的語氣聽上去一點都不兇狠,反倒有些軟綿綿。

洛基仰天笑起來,霜巨人不解,隨後頗為驚悚地看著洛基身上的皮膚變為他最熟悉的深藍色。“你竟然是霜巨人?!你到底是誰?”他顫抖著聲音問。難怪那些人對他派去的使者不以為意,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都還是原來那幾句話。

洛基彎下腰,帶著陰鷙的笑容湊到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清楚的音量道:“我來要回屬於我的東西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走了。”

霜巨人睜大雙眼,因為恐懼連瞳孔都放大了,他沈浸其中,無法註意到洛基手上的刀已經貼在他的脖子上了。而他的周圍都是洛基的同夥,所以沒人能開口提醒他。“你是勞菲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屍首分離了。洛基抱著他的腦袋,而他的身體則歪斜著倒在了地上。血液沒有湧出太多,就被低溫凍成了血色的冰塊。

洛基變出一個匣子,把前首領的腦袋放了進去,遞給了身後的副手。“把這個禮物帶給那些仍不肯歸順的人,告訴他們勞菲的兒子回來了。如果有人膽敢不從,就和匣子裏面的人同一個下場!”他掏出手絹一邊擦拭著刀上的血跡,一邊冷冷地吩咐著。

從這一刻開始,他便是約頓海姆的統治者。誰敢在他頭上犯事,誰就得死!

☆、意外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大家都不喜歡寵溺的洛基……你們就這麽想看他們打架麽?好吧 讓你們如願

“賈維斯,按照我列出的清單進行采買。”在工作室內,托尼吩咐著。

“Sir,全部嗎?”賈維斯多問了一句。他本不該質疑托尼的權威,但是其中有部分內容根本是多餘的。怎麽說,那位小姐的情況並沒有那麽嚴重。

托尼依舊進行著手上的工作,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全部。你放心,這些東西買了都有用的。再說了,我是誰,這些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麽。”

既然如此,賈維斯就按著清單進行采購了。第二天,采買的東西到達大廈的時候,眾覆仇者就看到那些東西一樣樣全部被搬去了愛斯特麗德的房間。不明真相的史蒂夫面露憂色,怎麽說,愛斯特麗德都是在和他進行同一任務的時候著道的。在內心深處,他也認為愛斯特麗德變成現在的樣子很大部分的責任都是因為他。

但是除了他,其他人就沒那麽擔心了,盡管托尼的所有行為都是滴水不漏的,但是他們察覺到了絲毫違和的地方。而班納博士這個從頭至尾都參與診斷的人看到這個景象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撫了撫眉心。

他對托尼道:“托尼,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沒看到隊長的的表情麽?”

托尼擡眼看了一眼史蒂夫,反倒是彎了嘴角笑了一下,然後正色道:“我這麽做自有我的用意,老冰棍這樣不是更好?至少將來某人調查的時候更容易掉進陷進吧?”

班納知道他不可能說服托尼了,嘆了口氣便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中,而托尼則來到了愛斯特麗德的房間。

原本空蕩而華麗的房間內此刻被一層層塑料布隔離成好幾部分,最中心的部分便是愛斯特麗德的那張大床。愛斯特麗德躺在床上,接著呼吸機和勘測心肺功能的機器,像是破敗的娃娃一般無力地躺在床單上面。

托尼關掉了點滴的控制泵,換上了一瓶新的,然後輕輕推了推愛斯特麗德:“醒醒,醒醒。每天都在睡覺還能睡那麽久。”愛斯特麗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睜開了那雙黑色的眼睛。因為沈睡多時,眼睛適應了片刻,才對準了焦距,看向托尼。她動了動嘴巴,吐出了一個字:“水。”

托尼乖乖往杯子裏面接了一些水,然後插了根吸管讓她吸。只可惜一杯水半杯水下去,仍舊不解渴。愛斯特麗德看了眼托尼想再喝一點,卻被托尼拒絕了。

“計劃是你定的,吃得飽穿得暖喝得足,就算是整天躺在床上也不像久病在床的樣子,所以你還是少喝一點吧。放心我計算過了,你絕對不會被渴死的。”

托尼說的是實話,愛斯特麗德只得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盯著頭頂的隔離設施,心中N+1次地怨念著把她扔在中庭不管不顧的洛基。

上次她拿著證據、趁著中了九頭蛇的陷阱的機會,逼迫托尼說出了真相。原來比她意識到的還要早很多,洛基就已經每天都會來探望她了。

剛開始誰都沒有註意到,賈維斯也被洛基用法術騙過去了。在洛基來去形若無人一段時間之後,托尼和索爾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愛斯特麗德又是在後面很長一段時間才察覺到的。大概是洛基放松警惕,才讓她有機可趁的。

“我說你還要繼續下去嗎?”托尼打斷了愛斯特麗德的念頭,問道,“九頭蛇給你下的藥並沒有產生多嚴重的後果,註射了藥物之後已經中和了大多數,你現在還發著低燒的原因就是因為兩者在起反應,為什麽非要降低濃度,慢慢治呢?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再這樣下去就算你是阿斯嘉特人的體質我也擔心會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除了老冰棍,其他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博士今天也詢問我了……”

“不要說了,我打定主意了。反正我也不是不參加治療,只是慢慢治而已。阿斯嘉特人的體質比地球人強壯多了,這點你不用擔心。”愛斯特麗德強硬地打斷了托尼的話語,氣鼓鼓地回道。

“唉,你慢慢想吧。”托尼滿是無奈地摸了摸愛斯特麗德亂糟糟的腦袋,輕手輕腳地拍了拍,道,“除了那個混蛋,還有很多人擔心你。現在你一意孤行地任性著,也該考慮一下關心你的人吧。想想吧,如果下次我來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這麽打算,我就不再多說了。”

托尼關門走了,整個房間裏面又只剩下了愛斯特麗德一個人,她委委屈屈地抱著抱枕,把下巴擱在上面。

為什麽自那天以後,洛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呢?難道說他發現了自己知道他前一陣子每天晚上都來的事實了嗎?但是細細想來,根本不可能。別說洛基,連索爾和托尼都不知道,洛基這個斬斷了所有通訊的家夥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又不是海姆達爾,耳聰目明即使分隔兩個世界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想著想著,愛斯特麗德忍不住紅了眼圈。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洛基真的放下了。就像要戒掉毒癮一般,戒斷的反應非常之大。想要一步登天是困難的,但是一點點減量的話,總有一天會習慣那種難受的感覺。

洛基是一點點習慣她的存在了,但是她還來不及高興,這個習慣便被割斷了。

她鉆回了被子底下,側身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眼睛又紅了。混蛋,到底去哪裏了呢?她抱著抱枕,手摸到了一直藏在枕頭底下的金刀。人一直不來,這把打算用來施展懲罰的刀具放著也是擱人。要不扔掉算了。這麽想著,她便想要把刀具扔到垃圾桶裏面。可是,卻始終狠不下心。

在床上發洩了一會兒,愛斯特麗德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施展了那麽久的苦肉計,一直都沒好好吃飯……越想越委屈,甚至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想法。

要不就這樣算了,既然別人已經舍棄了她珍視的情感,那麽她是不是也不用倔強地堅持下去了。她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時間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睡著了,自然也沒在第一時間發覺到久違的來客。

愛斯特麗德的猜想都是錯誤的,洛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沒有打算要割舍與愛斯特麗德的這份感情。他只是怕愛斯特麗德反對,更怕愛斯特麗德受苦,所以才狠心離開。

如今,約頓海姆的反對派都被他肅清,宮殿也在重新整修中,等到一切完成的時候,便是迎接女主人的時刻。他屈指算了一下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探望愛斯特麗德了,不想起還好,一想起便再也無法忍耐住思念。念頭一動,人便到了地球上。地球上正是夜晚,覆仇者大廈有了燈光的照射在一眾高樓大廈中間越加顯眼。

他的手中捧著一束紅玫瑰,雖說他看不上這種過於鮮艷和熱情的花朵,但是據說在女性之間很受歡迎。鑒於如今愛斯特麗德和地球人類走得那麽近,她應該也會喜歡吧。

算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面說過話了,愛斯特麗德肯定生氣了。想到要如何把事情解釋清楚,然後在得到她的原諒,洛基覺得這個工程真是頗為浩大,只是他也怪不了任何人。在離開阿斯嘉特之前,弗麗嘉就提醒過他,只是他不願意讓愛斯特麗德去面對那些難題,所以才選擇一個人背負。

只是他沒想到當他準備按照地球風俗求婚+求原諒的時候,卻發現愛斯特麗德竟然處於重病狀態(誤)。他原本記得愛斯特麗德的房間裏面有一個花瓶,裏面總是插著百合,他還打算著把手裏的話插到花瓶裏面去,但是一睜眼看到一屋子的塑料布,登時傻了眼。

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腦袋裏面浮現了無數可能,往日花上少許時間便能理清頭緒,結果現在半天都沒有想法。玫瑰雖美,卻有刺,他一個沒註意手中力氣太大,那些刺便紮破了他的手指,鮮血滴在了地上。他把花莖一折為二的玫瑰花扔到了一邊,急切地撩起擋在他面前的煩人的塑料布。

監視器的“滴滴”聲一下子變得好響,聽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當他的視線接觸到愛斯特麗德蒼白的面色時,眉頭就如同打結了一般。

從見到的第一面起,洛基就很清楚愛斯特麗德的面色蒼白,而且身體並不健壯,但是今天與以往一比較,蒼白程度更甚,連唇色也淡得很,整個人都像被刷上了一層白色。

點滴持續不斷地從管子進入她的身體,他又挑起簾子看了一下,房間裏面多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東西,看上去都是醫療用的。到底在愛斯特麗德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彎下腰摸了一下愛斯特麗德的額頭,細碎的頭發被汗水濡濕,皮膚的溫度比平常高出些許,是在發低燒嗎?“索爾!你就是這麽照顧人的嗎?”他無法遏制憤怒,忍不住出聲說道。

剛出口他便驚覺自己的聲音太響了,會打擾到愛斯特麗德。突然,躺在床上被他認為昏睡中的愛斯特麗德睜開了眼睛,墨色的瞳仁冷冽如同約頓海姆的寒冰,一只手把他拉倒在床上,整個人在他反應過來前迅速壓了上來,緊接在後面的便是抵在他咽喉處的金刀。

“愛斯特麗德……”洛基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一個場面。震驚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內心的想法,但是看到這麽精神奕奕的愛斯特麗德,他倒是安心下來了。

原來沒有生病啊。太好了。他的眉眼不由自主地溫柔了下來。

☆、意外之外(2)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心疼麽心疼麽?你們滿足了麽?記得留言告訴我~麽麽噠

“哼,還有臉出現!”愛斯特麗德說著,把匕首又往前送了一點,鋒利的刀尖劃破了洛基的皮膚,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因為重力的牽引而落在了床單上。洛基覺得有點疼,但是他沒有躲開。這是愛斯特麗德在洩憤,若是躲開了,她大概永遠都不會聽他解釋,原諒他了。

洛基亦是擁有白皙肌膚的人,殷紅的血液在與他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傷口不大,很快便止住了血,只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線。愛斯特麗德覺得自己的力氣太小了,鬼使神差一般地又用了些許力,這一次更多的鮮血滑落至床單。

明明是她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看著那傷口,心中升起些許不忍,她一向都見不得洛基受傷,這次也不例外。她想收回抵著他脖子的刀尖,但是一想到洛基讓自己擔心了這麽久,她又不願意這麽做了。

她看著洛基的眼睛,那翡翠色一如既往地吸引人。洛基的言語和表情會無數次地使人抓狂,讓人恨得牙癢癢,作為回應,任何人做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決定和舉動也不奇怪。但是眼睛,只有這雙眼睛會讓你心軟。讓你做出違心的舉動之後,也無法苛責他。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了無數句洛基是如何對她的,才把剛才那雙可憐兮兮的橄欖綠的眼睛趕出自己的腦海,這樣她終於能恨恨地看著洛基,眼神越來越冷。“為什麽還要過來?你離開了阿斯嘉特,離開了我,你如今終於有機會擺脫任何人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回來?玩弄我讓你很開心嗎?”

“我去為我的承諾戰鬥了。”洛基道。說完,他咽了口口水,坐在他身上的愛斯特麗德看上去太火辣了。他有些慶幸愛斯特麗德只是坐在他的小腹上,再往後一點的話,他大概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這麽想著,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口水,抵著咽喉的刀鋒是那麽冰涼,除了冰涼還有傷口帶來的疼痛。

“說得好聽。”愛斯特麗德嗤之以鼻。有些人總會想盡任何辦法去美化他的每一個行為。

“我去了約頓海姆。”洛基平靜地說著,仿佛去了一個安全的與世無爭的場所,好像深入敵人腹地的是另一個無所謂的人。愛斯特麗德垂下眼簾,不敢去看洛基的眼睛,悄悄咬緊了牙關。她沒有去過約頓海姆,但是她聽索爾提起過,幾次進入那裏,他們都是死裏逃生。那時候洛基的身邊有索爾和三勇士,與之並肩作戰,而現在……

洛基看出愛斯特麗德的表情有些松動,繼續道:“那邊和我以前去的時候一樣冷,一樣荒涼,但比從前更加危險。自從勞菲死了之後之後,霜巨人的統治者就不斷再換,今天是他,明天是你,後天沒人知道是誰。我沒有幫手,我只有我自己,打仗很辛苦,比索爾以前說的還要艱苦。我終於意識到索爾的辛苦,但是這讓我更想要贏。他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

“手下沒有人,我去找人;手下不聽話,我讓他們心悅誠服;手下太愚蠢,我只能把事情和計劃掰得粉粉碎之後塞到他們的肚子裏面。說真的,你都想象不到他們到底有多愚蠢,我都替勞菲覺得累。但是我都熬下來了。”

“你熬沒熬下來與我有什麽關系?這條路是你選的,你覺得苦、覺得累也得走下去。”

“當然了,我就是這麽想的。因為奮鬥的理由不只是我,還有你。我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花多長時間才能完成這一切。”洛基握上了愛斯特麗德拿著金刀的那只手,輕輕地覆在上面,輕得像是羽毛做成的一般。愛斯特麗德被驚得手抖了一下,在洛基的咽喉處留下了更深一道口子。

但是洛基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繼續說道:“你是阿斯嘉特的公主,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灰暗人生中的一點亮光。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什麽樣的一個人。我說過我喜歡你,我把你當作珍寶,可是我有什麽能力娶你?在阿斯嘉特,我永遠擺脫不了之前奧丁定給我的罪名,不要說奧丁發話,連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你。

“而且,更不要說還有迦爾納那樣的強力追求者。前有狼,後有虎。愛斯特麗德,是男人都會有危機感的。”此刻,往昔被稱之為惡作劇之神的男人的眼神看上去如此真摯,沒人能抵擋得了這樣的眼神攻勢。

只是這樣反而激起了愛斯特麗德的怒氣,身體重心壓低前移,刀刃卡在他的脖子上,反覆割在原先的傷口上,痛上加痛。洛基忍不住蹙眉。她咬牙切齒地道:“知道疼了?可是我的心比你現在疼上數倍。因為有危機感你說也不說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喜歡你了,所以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說啊!”

洛基看著愛斯特麗德紅紅的眼角,心疼不已。他知道解釋也無法驅趕那種被丟下的難受,所以並未開口解釋。

解釋做不了什麽改變,可是不解釋讓愛斯特麗德快要崩潰了,滿肚子的疑問都得不到回答,快把她逼瘋了。“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甚至還覺得你之前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你喜歡的永遠只有詩寇蒂一個,你恨她離開你,所以你用我來填補她造成的傷害。但是你發現我永遠不可能成為她,所以灰心了,趁機一走了之,順便還能報覆一下我。

“我想了又想,難過得飯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我知道這樣下去不對,可是我停止不了想你。我在自己身上找錯誤,可是我找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到底錯在哪裏,是我太笨太蠢太幼稚所以你才要離開的嗎?你說啊!!”

愛斯特麗德的委屈像洪水一般把洛基淹沒了,他看著愛斯特麗德的眼淚直接從眼眶裏掉了出來砸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又燙又疼。

她哭得不能自己,手中握不住刀,索性把刀扔到了地上。鋒利的刀尖一下就戳入了地面,直直地嵌在地板中。她改為雙手揪著洛基的領口,指節頂著洛基的喉嚨,帶來了強烈的窒息感。這麽可恨的人掐死算了。

洛基似乎也察覺到她的想法,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愛斯特麗德繼續加大了力道,但是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又撤走了所有的力氣。她還是下不了手,軟弱如她,縱使萬分憎恨洛基,卻還是不能下狠手了結洛基。

她把臉埋在了洛基的胸膛處,黑色的長發散在脖子兩邊,擋住了她的臉頰,所以洛基看不到愛斯特麗德的表情,但是從那嘶聲力竭的哭聲和雙肩顫抖的幅度來看,傷心不足以形容愛斯特麗德此刻的內心感受。

洛基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愛斯特麗德安慰著她,雙手一遍遍撫過她的脊背和顫抖的雙肩。哭聲漸小,顫抖也不那麽明顯了,但是眼淚還是一滴一滴繼續往下掉。

洛基又等了一會兒,待到愛斯特麗德的心情更加平覆的時候,用手掌托起她的臉。愛斯特麗德仍然不願意看他,抓著他領口的雙手也沒有放松,臉上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怒的。難道他們兩個人要這麽一直僵持下去嗎?

他放開攬著愛斯特麗德的雙手,一只手捉著愛斯特麗德的手,把它放到咽喉處的傷口上。“傷口很疼。”

愛斯特麗德看著那逐漸收斂、但仍然皮肉外翻的傷口,氣呼呼地道:“疼死你也是活該!既然能狠心把我丟在這裏,你就應該想得到有一天我會報覆你。”

“我說的疼,不是指這個你弄出來的傷口。”洛基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胸膛。上面布滿了長長短短的傷痕,有的已經轉為深色,有的則仍是嫩粉色的、突出的肉芽。“是這些好疼。”

洛基沒有說這些傷痕是怎麽造成的,但是她猜也猜得到是誰贈與的傷痕。只有霜巨人,在約頓海姆只有霜巨人而已。但是這能怪那些巨人嗎?一切都是洛基自找的。

不知怎的,她把這句話說出了口。洛基彎了嘴角,說道:“我知道。我不恨他們,怎麽說現在我都是他們的王了。我原諒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

“再重的傷你都心甘情願,是不是?”愛斯特麗德從洛基身上爬了下來,想要離開洛基的身邊。洛基急忙阻止道:“我當然心甘情願,那是因為你!我不曾甘願站在索爾的陰影下,我很那些人從來都見不到我的優點,我更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配不上你。但是現在一切就結束了。”

“的確是結束了。你把它割斷了!現在,離開這裏!”愛斯特麗德從洛基的懷裏掙開,旋著把手要打開門。

“不!我來就是想要帶你走,如果你不跟我一起,我是不會離開的。”洛基快愛斯特麗德一步,鎖上了門,把愛斯特麗德困在自己和門板之間。

☆、第 66 章

洛基有善良的一面,有邪惡的一面;有幽默的一面,有嚴肅的一面;有輕佻的一面,有穩重的一面……八面玲瓏,面面不同,構成了這樣一個覆雜而晦澀的形象。浮於表面的不一定是假的,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有時候,愛斯特麗德會想:也許她從來就沒有讀懂過洛基。

她真的了解洛基嗎?洛基想要的是什麽?他愛的是什麽?恨的又是什麽?她心底的答案就是正確的嗎?她不是傻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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